23.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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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钰宁赶到的时候，荷花池的一处角落已经围了许多人。

秋风看见顾钰宁来了后，连跑带爬的跟上来，哽咽道：“娘娘，映月不好了，救上来后就一直没醒来。”

顾钰宁急得话也来不及说，赶紧上前查看情况。宫人们见宁妃来了，纷纷退的远远的，生怕惹了宁妃不痛快。

映月全身湿透地躺在地上，脸色苍白，鬓发上还有残留的浮萍，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小许子满脸的泪，停止了拍打映月的脸，举止无措地看向主子。

“主子，映月她，她走了！”

顾钰宁却仿佛没听见一样，让小许子用手充当枕头托着映月的脑袋，她解开了映月脖子前的几颗纽扣，有节奏地挤压胸腔，时不时嘴对嘴人工呼吸。

周围的人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惊讶的捂住了嘴防止自己叫出声来。

不知过了多久，顾钰宁心里的绝望也愈来愈大，但手上的动作却还是不敢停下。采月秋风看的直掉眼泪，连围观的许多人也忍不住动容，大家又重新围上来，看有没有可帮忙的。

皇天不负有心人，躺在地上的人猛然偏头连吐了几口水，表情仿佛难受到了极致，又接连咳嗽起来。

采月喜极而泣，上前紧紧地抓住映月的手，不再将她放开。众人心里更加佩服宁妃的本事。

顾钰宁见映月呼吸正常后，小心的将映月晕迷时还拽在手心的东西拿出来，不经意间放进了采月的衣裳口袋里。

眼睛看了一圈周围的人，茫茫然要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天旋地转就要倒下，此刻周围的人没有料想到出这一状况，手忙脚乱的要扶她站稳。

顾钰宁心里苦笑，虽然她这几天不舒服，但并不代表连判断力都没有，她借着那股推她的力道，反而站起来了，挥开其他的人，上前狠狠地赏了最先出来的那个婢子两耳光。

“娘娘恕罪，刚才奴婢不小心碰到您了，奴才给您磕头，求娘娘饶了奴婢吧！”

穿着素色衣服的丫鬟跪下来求饶道。

顾钰宁没理她说的话，只让赶来的采月照顾好映月，见秋萍为了救映月也吃了一番苦头，但看样子也缓过劲来，心里也放下心来。

走到这个宫女的面前，扬起手又打了她两耳光，丝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秋风和小许子反应过来，上前搀扶着顾钰宁，实则将她拉开到一边。

秋风首先给顾钰宁福了一个身，转身走到那个小宫女面前，“你是哪个宫里的，竟然敢推宁妃娘娘，可有谁指使？快快说出来！”

没等到回话，秋风给小许子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马上前又给了那宫女两个耳光。

小许子净了身，算不上真男人，但是手里的力道比普通宫女却要大的许多，这两巴掌下去，那宫女嘴角都破了，红的血狼狈的面容，让她有一种凄惨的美。

只见她拼尽全力站起来撞开了小许子，大声道：“宁妃娘娘是主子，怎样罚奴婢，奴婢都认，但你们两个有何资格对我动用私刑？奴婢是昭仁宫的洒扫宫女，来这不过是奉了管事姑姑的令子，采几朵新鲜的莲花过去，难道这也错了吗？你们要是不信，等映月醒来大可和我对峙，至于推娘娘，想是人多，不小心挤着了，奴婢认罚，但要说奴婢有什么坏心思，奴婢万万不敢认的！”

顾钰宁冷笑：“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你去做洒扫那是大材小用了，本宫有说你害了映月吗？休得混肴视听，本宫从始至终都没说过，既然你承认推了本宫，本宫就有资格整治你，想必皇后娘娘也不愿意自己宫里出现你这样的贱婢！”

“宁妃娘娘慎言，皇后乃是一国之母，不可……”

啪！

啪！

秋风把小许子推到另一边去，上前又是两耳光。

周围的人早就被这一幕吓傻了，哪里还敢开口，对眼前风头正热的宁妃算是有了一次新的认识，是个护奴才的主儿，奴才的心也是肉做的，要是他们的主子肯这样待他们，肯定为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连下辈子也要当牛做马的伺候。

在他们羡慕嫉妒的时候，皇后的凤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