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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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带的人是总管帮我挑出来的，你前面杀我的时候他们就向着我，现在我杀你，他们仿佛也向着我。”萧映渊一副不解的样子。

萧炳满眼恐惧，孱弱无力的嘶喊，“你敢弑君！你以为太子会放过你，其余人会放过你？！”

“太子哪里斗得过齐王秦王，他必输无疑，我得想想怎么杀他，要不将他用在我身上的手段给他也用一番？”

“解药给我……”萧炳疼得满地打滚，“阿曣呢，叫她来，我是她父亲……”

萧映渊看着他伤口迅速化脓，笑吟吟地瞧着道：“我都不是你儿子，她更不是了，她是定国公的女儿……”

萧炳赤红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程璋……”

“是，孟廓逃出皇宫后，将阿曣寄养在了他府上，他像对亲生女儿一样对阿曣，阿曣日日叫他，父亲，父亲……她的父亲只有定国公一个……”

“程璋！”他竟然背叛了他？他不信，即便他们曾因为那个女人有过短暂的不愉快，但他不会同他抢，也抢不过他，所以当年他断然拒绝了阿琬，可他竟然瞒着这样大的事，他还没有放下，那是他的女人，是帝妃！

他喉间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声，“朕该诛了他的。”

“还有英国公……”

萧炳忍痛望着他，英国公不会背叛他，他不会，萧映渊笑道：“你全城搜捕都没有找到孟廓，因为他就躲在英国公的家里，想不到吧……”

“你胡说！”

“众叛亲离，父不爱，妻不贤，子女恨你杀你，臣子背叛你，你说你怎么活成了这么个废物样子。”说着从怀里拿出一面镜子给他瞧他的面，“你看看自己……”

逆子，逆子！萧炳眼珠几乎爆出，忍受不了有人这样挑衅他的权威，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忘了他是谁，他是九五之尊！

他一把打掉他手里的镜子，猛地拔下头顶的簪子朝他刺去，萧映渊轻轻抬手，扼住他孱弱的手腕，“你瞧，你连自己都依靠不了了，你的一身武艺呢，啊，我想起来了，在女人和丹药里面耗尽了，所以你怎么想着依靠别人呢？”

“呕！”萧炳在地上不住震颤，缩成一团，不停吐血。

他喉间发出痛苦的哽咽声，萧映渊蹲在他的身边轻笑一声，像儿时许愿一样，带着某种天真，“萧炳，我十四岁的时候发过誓，日后一定要亲手将你埋在千华塔下。我娘一直说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知道吗，有个人从她的那个世界来了……你也熟悉……”

地上的人身子一颤，不可置信，又带着某种希冀，看他要走，伸出手去攀他的足，萧映渊抬脚踩在了他的手指上，让他感受某种钻心的疼，“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他眼中带着孩童一样的笑，有种变态的疯癫，往萧炳嘴里丢了一粒药丸。

他还不能死，他还有一个在意的东西，他还没有毁了呢。

“走，一起去看看你的皇宫，你的儿子们吧。”

萧炳来不及分辨，便被他背在了背上。

夜间的风带着一丝丝的凉意，将萧映渊口中哼出的曲调传到他的耳朵里，萧炳听到了熟悉的歌声，是那个女人唱过的小曲儿。

他被送到了马车上，看着萧映渊在其余人面前的装模作样，眼中满是恨意。

马车上萧映渊又哼起那首曲子，兴奋地亲自驾马车往前太子他们打斗的地方。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萧映渊终于带着帝王还有禁卫军到了北门，战事似乎已经结束。

萧映渊掀开帘子，萧炳看着燃起熊熊大火的宫墙，看着地上的尸体，仿佛这儿被攻破了一般，心口大疼。

“天子之居竟然被毁成了这样……”萧映渊架着马车，吩咐道：“速速叫人开宫门！”

禁卫军立刻去前面喊了一通，很快，里面出来一人，正是定国公。

“见过五皇子，皇上可在？”

“在。”

马车内萧炳的眼睛亮了一瞬，只听萧映渊道：“里面怎么样了？”

“太子带人包围皇宫，囚禁了四皇子，后又被赶来的齐王秦王射杀，齐王与秦王之后又起了纷争，目下秦王被砍断了一只胳膊，齐王被活捉，还有许多大臣中了齐王的毒箭，还好皇上回来了。”

萧炳口中是呼哧呼哧的急喘声，逆子，逆子！他还没有死，他们就已经开始争斗了。

太子这个畜生，早知道他当初生下来的时候就将他掐死了，这样一个弑父夺位的畜生，真该将他千刀万剐了！

他想要掀开帘子，问清楚齐王和秦王的伤，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无，这两个无论是谁上位都行，只要不是萧映渊就行。

帘子唰一下被掀开，是程璋，他激动一瞬，只听程璋道，“皇上可大安？”

“程……程……”

定国公拱手，“臣程璋见过皇上，宫中大乱，皇上可回来了，臣现在就给皇上驾车！”

他像是没看到皇帝的不妥似的，飞快的登上马车，吩咐众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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