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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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维尔学院的地下有个主脑室，可以让x教授连结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

十九曾经不只一次听汉克念叨过那是他这辈子最伟大的品之一，次数多得连她都记住了这个地方的存在。不过主脑已经很多年没有启用了，直到前阵子为了招生查尔斯才又重新开启这间尘封已久的房间。

她〝看〞着整面墙上密密麻麻的发光人影陷入沉思，虽然看教授操过主脑，但真看着眼前完全不知道有什么用途的按钮，十九还是感受到了一阵面对测验题的挫折。

十九试着用精神力去触碰其中一个发光小人，视野在瞬间被抽离，下一秒她就身处在人来人往的大楼，仰头所见皆是冷硬的钢筋水泥以及身着军装的士兵。

她低下头，自己的双手已经不是熟悉的模样，而是布满老茧、骨节粗大明显是男人的一双手。

还没等十九从愣神的状态回复过来，后脑勺就传来一阵强烈的拉扯感，她的意识几乎没待两秒就被抛出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主脑似乎也启动了保护机制，在她被抛出之后就自动关闭所有程序，偌大的空间完全暗了下来，只留下走廊两侧的灯光还亮着。

看来......不是这么用的。

十九揉了揉后颈，也不打算继续在这里做无谓的尝试，既然主脑是汉克老师做出来的，也许他的研究室会有使用说明书？

将主意打到隔壁研究室的十九立刻开始下一步行动，将精神力移动到隔壁，眼前的场景变幻成了曾来过几次的研究室，许多器材乱中有序摆放在各处，戴着透明护目镜的汉克正进行着什么实验。

十九趁着他埋头操器材的时候迅速将所有能找到的资料都扫了一遍，一叠叠实验纪录浮到空中，又缓慢落了下来，她还是没看到任何有关主脑的资料。

正当十九将目标放到两旁柜子的时候，汉克却突然转过身来，猝不及防之下他就和身后明显违反物理定律的层叠纸张对了个正着。

汉克：.........

他愕然瞪大眼睛，「谁在那！？」边紧张地从白袍口袋掏出一个扁平的黑色物体对着空荡荡的地方，过了一会儿那些漂浮的纸堆才像是恶剧被抓到的小孩般慢吞吞地落回桌上。

与此同时，他的脑中响起了完全意想不到的说话声。

【汉克老师，是我。

】

「所以......妳怎么会在这儿？」

十分钟后，汉克无奈地收拾一片狼藉的桌面，他有种预感，或许被打断的实验过程得等上好一段时间才能再继续了。想了想他又改口：「我是说，妳的精神力怎么会在这？我刚还以为是哪个学生偷跑下来，没想到是妳啊......」一个平日里跟不守规矩这个词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

根据长时间相处和他自己对变种人的了解，小姑娘的能力从根本上来说还是和查尔斯有些不一样的。她的心灵感应和操控物体都是经由一种类似意识体的精神力去实行，和查尔斯单纯能够影响他人的心灵并不相同。

以汉克自己的话来说，他其实更喜欢把这种能力称为『灵魂出窍』，那种其他人看不见摸不着的精神力根本就是书中所说的灵魂啊！

【......】十九沉默了一下，还是选择放弃自己最不擅长的说谎，老实交代。

【我想用主脑找到艾瑞克.兰谢尔，问他一些事。

】

汉克：.........

他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倒抽一口凉气：「妳說艾瑞克？我跟查尔斯认识的那个艾瑞克？还有主脑？我的天啊，妳自己一个人跑去用了主脑！？」

汉克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紧张得差点跳起来，匆匆扶了下歪斜的眼镜开始四处走动，嘴里不住念叨：「那是我特地帮查尔斯调整过，最适合他的——就算妳的精神力再强大也不能这么莽撞，每个人的脑波频率都不一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停在大概是十九的精神力停留的地方，这才后知后觉想起她并不是真的站在这里。

【我很好，汉克老师。

】十九顿了顿，顺从想法又补了一句：【不用担心。

】

汉克重重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我知道妳不是我们原本以为的普通学生，可能还有一些秘密，但主脑真的不能随便使用，别让我、或者查尔斯担心，好吗？」

可惜小姑娘不怎么领情。

【我想问艾瑞克.兰谢尔有关于他在集中营见到的那个女子的事，还有为什么要带走教授的妹妹。

】十九认真道，她看得出教授在讲到这件事的时候显然不怎么愉快，他很在意自己的妹妹被艾瑞克.兰谢尔带走这件事。

卡罗娜.马切哈克的谜团在听了美国队长和教授的话之后非但没有任何真相浮现的痕迹，反而更加扑朔迷离，她仍是搞不清楚究竟那女子是不是以前的自己，如果是的话......长官又背叛了她什么？

原本不想知道的过往因为各种因缘巧合被一件件摆到眼前的时候，十九再也不能忽视它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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