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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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看电视节目，贞英一边对乖猫咪摸摸揉揉捏捏，和它说话：“元元，小金哥哥在电视里，清清楚楚，就和在身边一样……”

它仿佛一直在瞌睡，蹲伏在小姑娘膝盖上，喵都不喵一声，任凭她抚摸——李叱咤看到了，心里对元圣说了好多次抱歉。

往贞英和猫儿瞄的次数多了，小姑娘发现了，主动把猫奉献出来，加赠一个纯洁的笑容：“哥，你要摸摸它吗？

它的毛软软的。”

不用不好意思嘛！摸起来就和丝绸一样滑嫩。

那可是九灵元圣！

李叱咤摇摇头。

牛圣婴把椅子挪近，探过身子问：“那我可以摸摸吗？”

得到允许后，拿手掌摸了摸猫儿，心里想，自己变成小牛犊，会更讨贞英喜欢吗？目前贞英和宠物猫亲密度上涨的好快啊。

在希腊，神王宙斯看中一个美人公主，就变成了一头公牛——一头身体健美，高贵华丽的公牛，雪白纯净的皮毛，蓝色明亮的眼睛，小巧玲珑的牛角，额前一块新月形的痕印，一副驯良乖巧模样，公主把花环戴在牛角，然后顺势乘坐在牛背上，宙斯牛就撒开蹄子跑了，把公主拐到克里特岛，变成他情人……之一。

宙斯变成牛，弄到了情人欧罗巴；

宙斯变成蛇，勾引了奥林匹亚丝；

宙斯变成天鹅，和丽达阴阳之道……

化身成动物，实在是老男人引诱无知少女的不二法门！轻轻松松就能到手，就如如来佛捉孙大圣——易如反掌。

这只猫儿幸亏是李叱咤送来的，牛圣婴相信他对妹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伤害，否则暗地里这位善财童子肯定想法子把猫撵走或弄死，被贞英喜爱不是大罪，但是给孙悟空逮着机会变成猫咋办？

牛圣婴知道孙猴子七十二变的精妙，当年猴头变成牛魔王哄自己，光从外貌穿戴看，那是完全看不出差别啊。

想到这一出，他摸毛的力度不由得增加了，就算现在这猫和鸟没问题，但是将来呢？万一猴子变成鸟兽的模样，过来探虚实，贞英不晓得真相，摸了它亲了它……

他差点把猫毛揪一把下来。

猫伸出爪子挠了他一下，他若无其事缩回手，贞英还在专心看电视，都没注意到这个小插曲。

牛圣婴在记忆的每个角落翻找关于孙悟空的部分，还有迦楼罗，九灵元圣和独角兕大王，名字都不能提的家伙……哎，这些妖孽，就算近在眼前，他也没把握能辨认出来（他没有二郎神脑门的神眼，或者孙猴子那火眼金睛，除非猴子露出明显破绽，否则……一旦出事，后悔也于事无补啊）。

等到贞英去睡觉安歇，牛圣婴拉过木吒，说出自己对此事的担忧。

“这一点我也考虑过了。”

木吒说道，“不过，孙悟空不会这么做。

因为他太骄傲。”

对妖怪可以耍心眼弄手段，但对娇弱女孩，他还不至于变成只宠物来求取情报。

孙悟空不在乎利，但是在乎名，他取经路上把捉妖怪当副业，也不求任何物质回报，但是一定要被尊重被关注！想想看多年前，蟠桃会没邀请他出席，闹出多大幺蛾子啊；相反，多奉承，控背躬身，唤一声“大圣”，他就不找麻烦啦。

“贞英的红线上，都不是寻常之辈。”

牛圣婴声音放低了。

全不是省油的灯！

“红孩儿也不是寻常之辈啊。”

木吒在牛圣婴肩头轻拍一下，温言细语，“喂，你还会介意自己的过去吗？圣婴大王红孩儿是你，善财童子也是你。

红孩儿这名字还真适合可爱的你，不过眉头皱太紧，就不可爱了。”

用指尖点了一下男孩眉宇之间，小小年纪，眉头有“川”字纹可不好。

——我现在的状态，如此糟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