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番外：他们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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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加，你果然还在这里啊。”
一向是老实听话孩子的艾俄洛斯很自然地来到了教皇厅，然后熟门熟路地走到办公的房间，成功地看到了依旧在那里发呆的撒加。
“艾俄洛斯？为什么你……”被从深思中惊醒过来的撒加脸上带着来不及掩饰的惊讶。
“史昂大人告诉我的，你在这里的事情。”
走进房间后顺手关了门的艾俄洛斯的动自然流畅，一点儿违和感都没有。
“是史昂大人……”撒加的声音明显的降了下去，连带着刚刚有点好转的精神都有些萎靡了起来。
“呐，撒加”仿佛完全没有看到撒加那副样子的艾俄洛斯走到办公桌的前面，转了个身背靠着办公桌的边缘看向撒加，
“你，讨厌我吗？”
“哎？为什么突然……”被这样一个问题弄得有点懵的撒加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
“请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艾俄洛斯看着撒加的眼神无比的认真，
“你讨厌我吗？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讨厌什么的……”面对着艾俄洛斯毫不躲避的目光，撒加莫名地感觉有点心虚，
“你是个正直又不失亲和的人，大概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讨厌你的人吧？”
“那么你不讨厌我对吧？”
艾俄洛斯一下子弯起来的眉眼让原本看着就小的样貌更明显了许多。
“……”撒加觉得他有些无法去正视那张笑脸，当年他们的关系有多好，现在他就有多懊悔和愧疚。
如果不是他的话，当年继任教皇的人会是他，一切都会向着好的方面发展的，后来的战争也不会打得那么艰难。
“那么，为什么你一直都在躲着我？”
隐去了笑容的艾俄洛斯看起来非常严肃，仿佛他现在正在说着什么关乎世界存亡的大事。
虽然对他来说这也算得上是大事了。
“……那种事情，根本就没……”不自觉顺着对方的步伐开始前进的撒加再一次移开了眼睛。
史昂大人说他在逃避，这是真的，他自己也有自觉，但是在那次谈话之后他总是忍不住去胡思乱想，然后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那样的他实在是太逊了，他不想被人看到。
尤其是艾俄洛斯。
“你在躲着我。”
不管撒加是怎样想的，艾俄洛斯缺不打算给撒加继续逃避的机会了，史昂大人也许说别的事情的时候偶尔会有偏差，但是在看人这方面上倒是一直都蛮准的，
“撒加，不管你是否有意识，你的的确确在躲着我，”
艾俄洛斯考虑了一下是不是要把话说得委婉一些，不过他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一是因为他不太习惯那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二是他只要松开一个口子，撒加肯定会“身手敏捷”地顺着那个口子逃之夭夭。
“是因为我说的话吓到你了，还是别的什么？”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我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你能给我。”
“那个时候，因为太过朦胧，也因为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我没能说出来。”
不自觉得让自己的语气更加认真起来的艾俄洛斯依旧保持着笔直的视线看着已经有要逃跑迹象的撒加，
“撒加，我喜欢你。”
“这件事情让你感到困扰了吗？”
只简单的一句话，现场的气氛好像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艾俄洛斯再等撒加的回答，可撒加却还找不到答案。
撒加不讨厌艾俄洛斯，可以说他是喜欢艾俄洛斯的，只是他不知道他的喜欢和艾俄洛斯的喜欢是不是同一回事。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夹杂着当年的那件事。
他们刚刚复活的时候，没复活过的几个都好好新奇了一把，复活过的撒加他们则看起来淡定得多，只是撒加淡定的面具在看到众人中明显看起来年幼的艾俄洛斯的时候发生了非常明显的龟裂。
在叹息之墙前他并没有那个时间去细细打量那个站在众人面前的人是什么样子，而现在他却有了充足的时间。
然后，撒加便再也无法让自己保持平静了。
怀念？后悔？愧疚？
瞬间涌上心头的复杂情绪让撒加有些无所适从，就算是在当年那件事之后他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而他的无所适从似乎很自然地影响了其他人，现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看着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强烈情绪的艾俄洛斯，撒加的嘴唇动了好几下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最终打破尴尬情况的自然是为“老姜”之一史昂，一句简单粗暴的“各回各家”之后便让所有人都乖乖地准备走人。
做了200多年教皇的人自然是很不一样的。
还有些懵的撒加自然也不会选择违抗命令，但他刚迈开步子打算先找个地方冷静一下的时候有人叫住了他。
是艾俄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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