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羽扬，扬是飞扬的扬。”
“乐羽扬……”萧律默念了几遍，接着问道，“你为什么会同意代替乐羽菲嫁过来？还有对昨晚我们俩中药的事，你有什么头绪吗？”
“这你可问着了！”
乐羽扬拍了一下大腿，像只被抽了骨头的大猫一样往沙发深处一团，眼睛眯起来，“俩问题，咱们一个一个来哈。”
“先说第二个，咱俩到底是怎么着道的……一开始我怎么也想不通，没理由啊，我很警惕的，没吃东西没喝水，就怕有人使坏。后来有一回你记得吗，你用红盖头给我做肚兜，还嫌我叫，让我咬着一个角……”
萧律换了个坐姿，翘起二郎腿，打断他：“细节该省略省略，说重点。”
乐羽扬老实巴交地哦了一声：“重点就是我当时觉得更兴奋了，爽的不行，于是灵光一闪，想着该不会红盖头上撒了药吧？或者更高明一点，药是合成的，只接触红盖头也没事，要再添加别的条件——比如那对一直燃烧的龙凤喜烛就很可疑……”
萧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正想说点什么，却突然被乐羽扬接下来的举动给震忘了。
只见他拉开大红嫁衣的衣襟，嗖地从里面拽出来一块刺金绣很眼熟的红方布！
乐羽扬得意地拿着那块布朝他挥了挥：“喏，我还保留了证据！回头你找个研究所化验一下，就知道我怀疑的对不对了。当然，这是我这边的情况，你是怎么中的药，我就不知道了。”
萧律：“……”
乐羽扬说完了，便将那方刚刚客串完肚兜的红盖头团了团，朝他势欲扔。
萧律连忙制止：“你先放着就好，放沙发上，我会记得找人化验的。”
乐羽扬说：“哦。”
果然很听话地把红盖头叠了叠，放旁边了。
萧律又换了个坐姿，咳嗽一下：“现在我们说回第一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什么来着？”
乐羽扬艰难地忍着笑，眼神放空搔了搔下巴，“哦哦哦，想起来了，问我为什么会同意乐羽菲代嫁对吧？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萧律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乐羽扬羞涩一笑：“你明明早就知道，还非要我说出来……”
萧律右手手指突然动了动。
就听乐羽扬接着说道：“因为我是个傻子啊！”
萧律：“……”
乐羽扬特别傻白甜地打量他两眼，问：“为什么突然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怪怪的，你是歧视傻子吗？”
萧律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莫生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生气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总算克制住了当场掐死这小王八蛋的冲动。
他说：“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像你这样的傻子。”
乐羽扬开始睁着眼睛胡说八道：“这个是有原因的，我原本真的是傻子，从小傻到大的那种，过得很辛苦，挨了很多欺负。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就双重人格了——双重人格你知道吧？这个聪明的我是第二人格，每当主人格遭难了，应付不过来了，我就会出来主宰这具身体，为主人格排忧解难……”
他说的倒是跟真的似的，可惜萧律一个字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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