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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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徐凡的眉心：“我看见山川之大，生灵之小。与你一生而言，过往不过沧海一舟，往后要常常笑啊。”

徐凡若有所思，用力地嗯了一声。

无忧又笑起来：“好了，小孩，今天玩最后一次，想象自己是一只小鸟——”

剑尖斗转，徐凡张开双臂，向着群山坠去，他感到阵阵疾风如小刀般刮在脸上，衣摆在空中划出猎猎的风声，他落得越来越快，山峰间的树林在眼前变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他心脏狂跳到几乎失去控制。

即将与树尖接触的上一秒，忽地身下窜出一道极黑的影子，他落到那影子上却觉得接触到的一面十分柔软，身上冲势尽消，还感觉有些温暖。

徐凡抬起头，便发现自己正跪坐在一只浑身布满漆黑羽毛的巨鸟背上。

巨鸟张嘴，发出一声嘹亮鸣叫。

无忧化成的巨鸟带着他飞过天际，穿梭过月光下蒙蒙重重的云海，回到那个镶嵌在群山之间，亮着星星点点灯火的小镇上。

徐凡累了一天，趴在巨鸟身上时便有些睁不开眼，他卧倒在漆黑的羽毛之中，感受着无忧传来的体温。

在睡着之前，无忧听见他迷迷糊糊的声音。

“师尊，我觉得……我是世上最幸福的小孩了。”

*

许是因为带崽子疯玩一晚上，无忧这夜也睡得很快，还少见地做了梦。

千年后他已成为一方大能，进了梦里也都是很清醒的，梦里的内容也大多都是关于大道感悟，或是对某些未来的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