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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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驰而过的马队，她心有余悸道，“乖乖，这马是不是快的过分了。”

“不止。”苏沐清的声音有些沉了，“路上老少妇孺躲马的速度是不是也快的过分了？”

汐音吸了一口凉气，“师兄，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咚——咚，咚’

“打梆声，一长两短，三更了。”

似乎是配合突然诡异安静下来的气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个尖细的声音由远及近，声音状态很不稳，似乎被风扯得发抖。

原本热闹非凡的灯会夜市在马的惊蹄中戛然而止，目之所及，花灯明亮绮丽的光依次熄灭，只剩下寥寥无几的数盏，微弱的光芒摇摇欲坠。纸糊的兔子灯被撞得不成样，破碎的白纸孤零零的横亘在青石街面，门庭寥落，仿佛刚才的人声鼎沸只是一场美好的幻梦。

四周安静的只剩下风声和在风里忽远忽近变形发颤的打更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汐音甚至在这诡异的口号声里听出了一丝凄厉哀怨，像是一只含冤而死的女鬼留在人间回荡不歇的诅咒，一股凉意瞬间蹿上脊柱。

天际一道闪电劈下，整片天空被映得惨白，汐音在苏沐清瞳色深处看到了一抹惊异，她僵硬的回头，只见方才在马队冲过来瞬间迅速逃散的百姓，此刻各个呈现出妖相，青灰色的额角布满了血丝，神情呆滞的集体往一个地方迁移。

“怎……怎么回事？”

感觉肩头一沉，“啊——鬼啊！！！！！”汐音尖叫起来，跳起来一下子抱住苏沐清。

苏沐清：“……”他向来崇敬带他修仙幕道的玄月仙尊，但是，他老人家的女儿为什么是这幅样子啊！二十年的仙都白修了吗！

汐音装的也很累，咋咋呼呼极费体力，现在短暂的肢体接触，都是为了联络感情日后双修做准备。

“你冷静一点。”苏沐清扒开汐音，“你右肩上只是沾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