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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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是假，你陆小凤的心里，不是早有判断？”

安斐一语道破陆小凤心里所想，这让他对安斐这个人好奇起来：“安公子何出此言？”

但是安斐却不打算满足陆小凤的好奇心，反而对花满楼说道：“花满楼，如今铁鞋大盗已经抓到，若不信，现在便可去辨别真假。不知道，如今的你，是否还执着于一个铁鞋大盗。”

花满楼若有所思，半晌后轻笑道：“多谢，铁鞋大盗既已经抓获，之后的事情还是交给官府处理吧。”

握住李华瑾的手，花满楼心里对铁鞋大盗四个字终于再无波澜。

官府插手后，很快调查清楚薛神医的确是铁鞋大盗，而此时，废了手脚的铁鞋大盗已经被官府抓入大牢，择日问斩了。

这么轻松的便解决了铁鞋大盗的事情，而且还找到了喻秋，事情顺利的不真实。陆小凤现在对安斐的身份好奇的要命：“花满楼，你说江湖上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一号人？”

这几天安斐透露出来的信息，世事洞明到近乎可怕。不知道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对这个江湖来说，是福还是祸……

花满楼知道陆小凤的担忧，但他却不认为陆小凤担忧的事情会发生。“陆小凤，我倒觉得你把安公子想的太复杂。”

陆小凤点头：“也许是我多想了。”

暂时放下对安斐的怀疑，陆小凤不见李华瑾的身影，“怎么，小丫头今天没和你在一起？”

提到李华瑾，花满楼的神情更加温和：“喻秋姑娘和瑾儿出去游湖了。”

怀疑是暂时放下了，但是好奇可半点没少。陆小凤最爱交朋友，遇见惊才绝艳的人物总想结交一番。

“原来是这样。”

陆小凤若有所思，“不如，我们去找这位安公子喝酒如何？”

对此，花满楼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安公子住在南苑，不如带几瓶好酒，你我一起去拜访？”

陆小凤和花满楼带着酒进入南苑，之间安斐独自执子对弈。陆小凤的棋艺只到看得懂别人怎么下的程度，见安斐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便和花满楼静静在一边看棋。

安斐落了几颗棋子后陆小凤就感觉到不对，头晕目眩中好似看见了恶鬼罗刹，耳边也响起刺耳难忍的声音。

‘咚’又一颗棋子落下，陆小凤又恢复如常，好似看见的听见的是幻觉一般。

“陆小凤？”

花满楼感觉的陆小凤不对劲，小声询问道，“你怎么了？”

陆小凤摇摇头：“没事。”

刚才的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陆小凤也说不出所以然。

安斐一颗一颗收起棋子，陆小凤觉得是他们忽然到访打扰了他下棋的兴致，带着歉意的说：“安公子，冒昧来访，你就当我们不存在就行了。”

安斐看着陆小凤似笑非笑：“陆小凤，你可知道，你再看下去，可就不只是头痛耳鸣了。”

他对弈的棋局，可不是普通人能看的。

陆小凤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丝毫不露：“安公子真会开玩笑。”

花满楼不明白陆小凤为何忽然紧张起来，放下手里的酒：“今日来访，是想请安公子喝酒的，不知公子是否赏脸？”

安斐对花满楼的感官明显比陆小凤好，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两位请坐。”

陆小凤不自在的摸摸自己的胡须，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这么不待见。

“不知道安公子在江南打算呆多久？”

花满楼为安斐斟满酒，找了个话题开始搭讪。

安斐说了句‘多谢’，看着花满楼如点漆却无神的双眼，没有回答花满楼的问题，反倒问了花满楼一个问题：“花公子可想治好自己的眼疾？”

花满楼端着酒杯的右手猛的一抖，花家为了他这双眼睛这么多年找的神医还算少？最初的期待早已被磨得丁点不剩，安斐问的这个问题，若是以前他恐怕还会惊喜。但现在……

花满楼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安斐端看着描着水墨丹青的酒杯：“我能帮你。”

安斐的话，花满楼将信将疑，还算淡定。陆小凤却激动极了：“安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

听到花满楼的眼睛能治，陆小凤开心不已：“不知道安公子的条件是什么？”

安斐看着陆小凤，一脸高深莫测。

陆小凤被安斐盯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安公子这样看着在下做什么？”

陆小凤只觉得心里慎得慌，任谁被这样看着都觉得不自在的。

花满楼摇摇头：“我的眼睛就算能治，恐怕代价也很大，就不劳烦安公子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