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刀剑乱舞X文豪与炼金术师]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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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有些太安静了。不并不是安静，万屋依然喧闹，但到他们这里人群似乎特意分开了，所以显得身边尤为安静。这种安静带来一种恐慌，你习惯的声音忽然没了，如同大笑的人群忽然停止了动作，你猜不到他们是笑是哭，还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死亡让他们发不出声音。他们如同逆行的舟，山姥切长义站在舟的头，特蕾西娅则拿着桨。
有一种与怪物同行的感觉，故事中的青灯夜行也是这样站在你的身后。不能回头，不能回答问题，不能去看她。有时候忽然羡慕伪物君，山姥切长义再一次将腰间的刀退回鞘中。无论是极化的伪物君还是未极化的伪物君，面对这种情况总是想先出鞘斩了再说吧。他在此时忽然笑出声来。空气流动，这才发现原来大家的笑声听不见是因为自己真空了，窒息了，笑声无法传递到这边来。山姥切长义侧过身，正好看见特蕾西娅也侧身在与旁边俊美的，应该是叫哀珐尼尔的男性说着话。
“这是你们的术吗？”山姥切长义放慢脚步，手也从本体刀上放下来。他忽然想起今天好像是假期，他不应该来的，他就是临时工。有一丝烦躁散去，面对未知的放下武装的怪物，他本不需要这样紧张。长船贵公子的范上来，说实话，以刀剑男士的角度来欣赏几位异域来客都过分好看了。
“是的。”特蕾西娅转头，朝他安抚地笑了笑，“我们想要安静一点。”她说着，纤细的手挡在自己的嘴前。长义察觉到她身后，被妮芙支撑着的黑发少年脸色过于苍白了，身形也太过纤细，军服改的衣服裹着他的四肢。但他本人毫不客气地看过来。
“少想点事情！烦恼到我想把你的脑子吃掉了！”妮芙在一边面上凶巴巴地威胁道。
“我的脑子？我？我还有被什么野兽啃食的必要吗？”黑键的注意力被妮芙拉走，后者的小爱心尾巴愤怒地抽着黑键的小腿。
“你还说！全是苦涩的味道！难吃死了！你的心灵被压成了扁扁一块，无论怎么样都不好吃的吧。”小笞心魔瞪着她的同伴，还不忘拉着一边似乎在走神的哀珐尼尔，“你这样女妖也不想抓住你的躯体，对吧，哀珐尼尔！”两人的目光一起看向哀珐尼尔，年轻女妖不为所动，似乎不想承认女妖过去用的利爪与尖牙。
“硌牙。”过了一会儿，哀珐尼尔给出他的回答。
“我以为我没有什么能再给出来了。”黑键说道，他手上抛着一枚骰子。
“请把这些留到巴别塔的干员合同上哦。”走在前面的特蕾西娅笑着说道，“全部给妮芙和哀梵吃掉的话，我会很苦恼的。”魔王双手合十，温柔地看向她的同伴。
“哇！巴别塔！魔王殿下这样说了，我们自然会追随殿下！”妮芙举起自己的法杖，她的小钥匙在开心地晃动。虽然感觉旁边两个男生有些微妙的情绪，但殿下开口的话肯定没问题的。
“哀梵想要什么吗？”特蕾西娅看向默不作声的女妖。
哀珐尼尔不出声。
“那我去设计粉色的制服了。”特蕾西娅一拍手。
“不要！”黑键道。
“粉黑？”特蕾西娅笑地更加灿烂。
“拒绝。”哀珐尼尔道。
“我要！”妮芙高高地跳起来，她看看两位男士，又看看笑眯眯的特蕾西娅。
“特雷西斯这个配色也不错呀。”特蕾西娅继续微笑着说着。
“况且你们也是黑色的呀。你看看卡普里尼和你，等下，你说你是女妖之主？为什么你是男的！”妮芙像是发现什么忽然叫出声来，她往前跑两步，一下抱住了特蕾西娅的手。“你们，不吃惊吗？”
“哀珐尼尔，是女妖们的奇迹。”特蕾西娅拍拍妮芙的头，身后的哀珐尼尔上前撑住黑键有些垮下去的腰。“也是菈玛莲【女妖之主】给我们的奇迹。”妮芙皱起自己好看的小鼻子，看看比女妖还漂亮的某位男性女妖，决定不去想自己在卡兹戴尔的那些女妖朋友。要是她们有这么一个弟弟或者哥哥，哇呜。
“咳咳，到了。”山姥切长义远远就看见伪物君那白的发亮的披风映在时之政府大楼的玻璃上，看样子启动了预案，也不知道草丛里埋伏了多少极化短刀。山姥切长义将魔王呀，男性女妖抛在脑后，脸上带着客套的笑容。“也不知道你们是大胆还是实力真的强到不把时之政府放在眼里。”他摇摇头，一边的山姥切国广顺手把门拉开。面容俊秀，容貌相似的两振刀一左一右带着人走进去。
“我倒是不觉得你们有什么恶意。”山姥切长义恶劣地笑起来，出自他的刃生也好，还是神之末席的本领带给他的直觉也好，山姥切长义释放着自己恶劣的善意。“只是一些老头子偶尔我们都觉得很烦，伪物君这里你请不要说话，你全都斩了会更麻烦的。”
山姥切长义说着带他们走过一扇门——赤色的原木架起的门，倒是与东国的鸟居类似。特蕾西娅的步子并未停顿，从东国远道而来的干员说曾经说过这是神明居住的地方。泰拉并未有神，那么此处呢？以审神者为名，似乎使用的也是刀剑付丧神。若是神明真的不留情面，也不过是作为“萨卡兹”应该接受的命运。就是小妮芙，难得有一个泰拉能成为众生的乐园，还没来得及问矿石病的研究如何了。
矿石病，少女交叠的手用力地握在一起。怎么能忘了它呢？还有现在的【巴别塔】要如何行走在这片大地？黑键的精神受挫，哀珐尼尔在神游编织咒言，小妮芙来自一个温暖的地方。无论如何，萨卡兹【与卡普里尼们】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特蕾西娅抬起头，几缕头发垂落胸口，耳边的碎发勾着皮肤，稍稍有点痒。她看见了坐在会客厅沙发上的人类，惊艳赞叹担忧无畏后怕。没有以往读出的厌恶，对萨卡兹的偏见盖住了一切道理，连带着自己的卑劣都看不清。
萨卡兹的王款款向他走来。人类男性慌忙起身迎接，他身后走出来的是眼中含有新月，面容异常俊美的另一个男性。
“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我是时之政府技术科的科长，代号三氧，这是我的刀，三日月宗近。”三氧脸上流着豆大的汗珠，特蕾西娅却从他心里读出一丝咒骂，不过箭头指向的不是自己。看来时之政府最开始派来的人不是这位先生。
“我是统领萨卡兹的魔王，特蕾西娅。”特蕾西娅抬起手示意，“这几个孩子是我的属臣。女妖哀珐尼尔，笞心魔妮芙，卡普里尼黑键。”特蕾西娅担忧地看着最后本不应该属于萨卡兹的黑键，属于黑键的情绪激烈，像是脑内被持续播放一首激昂的乐章。她伸手拽过黑键，拉着他一起在沙发上坐下。
对面的先生似乎笑地更加勉强，大抵他很少玩游戏，没怎么见识过勇者斗恶龙里的魔族。可统领什么的，还有女妖，笞心魔之类的存在，啊，虽然时之政府也不完全是科技侧的产物，可是，可是！特蕾西娅读出他的情绪焦躁到极点，最后泄了出来。是个相当平常的人类啊。
“我们刚刚走过来的地方，是什么呢？”
气氛僵持片刻，特蕾西娅看厌了那些紧张。说起来，对她这种外来者，既不过分尊敬，自身也没有过分高傲，反而是紧张，倒是有点其他意味在里面。特蕾西娅对上刀剑男士哪双含有新月的眼睛，还有他，过分的沉稳了，明明带他们来的那两位的情绪其实挺好的。而三日月宗近就像是水中月，月为虚，死水为实。看来兜底的是他，特蕾西娅下了结论。
“是万屋，我们用来购买特殊物品的街道，特蕾西娅小姐。”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开口道。
“很繁华呢，刚刚过来有被吓一跳。”特蕾西娅也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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