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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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一下！”
帕克稳稳地站在一颗大树的枝干上，朝白焱比了个爪势。
“前面有人正在交战，其中一个……呕——！”
“怎么了？”
白焱运用忍足跳到帕克身边，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好浓的血腥气……”
“额，帕克，你好歹也是身经百战的忍犬，竟然被血腥气吓得都吐了？”
“白痴卡卡西！”
帕克蹦起来就是一抓，虽然只挠到了面具，但是！它表达了自己的愤怒！
“你试试看在血腥气里加入草莓牛奶还有烟草的味道一起闻！这简直就比单身男人的公寓更加糟糕一百倍！”
“……”白焱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从忍具包里摸出一盒罐头。“是我不好，看来正在交战的人里，有银时那家伙啊~。而且，你又忘了改口。”
“哼~！”
虽然下巴抬得老高，但是帕克的爪子还是不受控制的将罐头死死抱住。
“你要找的人也在不远处。啊~，另外还有两人也在战斗，其中一个是那个包包头女娃。”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要小心啊，白痴白焱。咦，还挺顺口的。”
白焱额头蹦出一个十字路口，下一秒便发现帕克已经化为一团烟雾。
“哎~，都被我宠坏了啊，帕克这家伙。”
……
“真遗憾啊，银时！二百四十七胜，二百四十六败！”
“是我……赢了。”
白焱赶到交战地点时，发现银时已经躺在了一旁，高杉单膝跪地，用剑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四周早已被破坏得满目狼藉，地面凹陷，摩利支天的巨像也被损坏了大半。而银时跟高杉如同两个血人，深可见骨的刀伤遍布全身。血液覆盖了两人的面部，甚至还在不停的往下蔓延。
似乎是看到了幻象，白焱听见高杉兀自说着什么。
“老师……您要……再给我一拳吗？您要口中说着‘半吊子’……来阻止我吗？”
“早就不在了！”
倒下的银时又重新站了起来，由于血液往眼睛里渗入的缘故，他闭上了左眼。一道从左肩划向右腹的刀伤将白色的外袍染成了鲜艳的赤。
“老师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能阻止我们的人……就只有我们自己了！如果你不服气的话，如果你不认输的话，那我就用拳头来阻止你——！”
明明不管是体力还是伤势都已经足够让两人无法动弹，但是硬拼着一口气他们又站了起来。
银时挥出了重重的一拳，将高杉击飞了出去，同时他的伤口又往外喷出了一道血注。
“高杉……你要用那只瞎掉的左眼，透过眼罩看到什么时候啊？用你那只残留的右眼仔细看清楚了！你挥舞着拳头要揍的人……就在这里！”
银时的第二击没有命中，反而被高杉一拳打到了那道最严重的伤口上。
“这种事……我即使闭上眼睛也知道，银时！”
高杉的瞳孔缩小到一个极致，脸上布满了戾气，高高抬起右膝朝银时的腹部踹了过去。
“我……我紧闭的这只左眼里映照的是……那时的憧憬、羁绊、志向，以及憎恨！那所有的一切我丝毫没有忘记，哪怕一次也没有！这拳头应该挥向的人，一直深深地烙印在这眼罩的深处！来吧——！站起来！银时！我们的仇……就在这里！别不敢正视，握紧拳头！为老师……报仇吧！”
“我们……虽然做不到将刀刃刺向自己，但相比自己，还有亲密的人可以斩杀，相比自己，还有亲密的人可以诅咒……你我心中，还有彼此。”
仿佛感受不到痛觉，伤口都已经麻木了一般，两人挥出的拳头重重的打到了对方的脸上。
白焱站在大树的枝干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两只受伤的野兽，在彼此撕咬。它们口中的怒吼或许是对命运、对过往、对爱、对恨的宣泄，又或许是对自己的无力感到悔恨。倒下，再站起。唯有手中的剑，一如既往。
谁都没办法去插手这两人的战斗，因为那是他们之间最适合的一种交流方式。这让白焱想起了鸣人跟佐助，那纠缠了数十年的弟子最终仍然选择赌上各自的性命于终结之谷一战。不需要交谈，也无法做到说服对方。语言太过苍白，太过无力，两人都为了自己的理念而沥血奋战。
最终战斗过后，两人均断掉一臂，但结果是好的。佐助终于能够理解鸣人，鸣人也在五年后追回了自己最亲密的朋友，实现了当初的诺言。
等到白焱从回忆中抽离，高杉跟银时又相继倒下。这一次，似乎已经无力再战。
“银时……这只左眼，最后看到的是……你的表情！”
高杉躺倒在粗糙的地面上，血液从额头顺着眼角滑下，每一次呼吸都牵动了身上的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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