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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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菱羽在深思熟虑过后还是决定陪在他身边，她一直默默地尾随着他，有时他也会遇到有上千年修行妖怪，偶尔遇到麻烦受伤，菱羽总会及时出现帮他解围，帮他疗伤，他一开始总是冷着脸躲开她，或者呵斥她让她离开，可是菱羽固执，慢慢地他竟然也习惯了她的存在，甚有时她偶尔不在身边跟随，他的心里竟也会空落落的难过。

然而好景不长，冷轩回到师门后被发现和妖界有关联，按照门规受到了处罚，不仅废除武功还弄的满身都是重伤。

菱羽偷偷潜入他的师门将他救出，可是他却已经奄奄一息。

她将她的内丹送到他的体内，又为他疗伤。

在他转醒之前，她抚摸着她的清冷憔悴脸颊，浅笑着虚弱地说：“冷轩，前世欠你的，今世全都还与你，但愿你永不想起我，只愿你平安无忧，若能如此，我做的一切都足矣。”

暗处的菱悦眼睁睁地看着菱羽魂飞魄散，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等冷轩再醒来时，菱悦化成菱羽的模样接近他。

“冷轩，你醒啦。”

她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调和菱羽一样。

冷轩看向她时微微笑了一下，随即有气无力地说：“你不是她。”

似是说给她听，又像是喃喃自语，那双冷冷清清的眼睛里此刻被一层悲伤笼罩着，不是她，她死了。

而他，全都想起来了，前世，关于他的，也关于她的，全部。

冷轩赶走了菱悦，自己在望断崖边孤独而立。

“冷轩。”

凭空出现的温柔的嗓音，让垂眸看向崖下的他瞬间抬头看过来，他眼前漂浮出她温婉含笑的面容，菱羽空灵的声音悠悠传出：“冷轩，我曾经只愿你不讨厌我，如果可以，更希望你可以喜欢上我，但是现在，我只想你忘掉我，忘掉菱羽。”

“菱羽。”

他微颤着声音唤她，“留下来，不要走。”

她轻轻一笑，“冷轩，比起人妖殊途，我曾更信殊途同归。但是现在，既然上天冥冥注定你我无缘，那就断了念想，岂不更好？”

他抬起手想抚摸她的脸，却直接穿透了过去。

“菱羽，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他泛着泪低喃。

“冷轩，忘掉菱羽，自己保重。”

伴随着她这句话消失的，还有她浮现在他面前的身形。

冷轩，人妖殊途，人鬼亦殊途。我曾只想报恩，将你视为恩人，奈何动了情.欲，落得此下场，幸好，幸好你没事，只要你平安，我便再无牵挂，哪怕魂飞魄散，哪怕……再无轮回。

冷轩愣愣地站在原地，无法从悲痛中将自己抽离。

“如果忘不掉，是不是可以追随你而去？”

没有菱羽的人世间，对冷轩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菱羽，等我。”

话落，纵身一跃。

陆离摘下耳麦，长舒一口气，“呼～终于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