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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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群人还是被带到了伦敦塔里的牢房，艾玛看着这简陋斑驳又厚重的建筑物，心里想着自己会不会见到安妮博林、玛格丽特女伯爵或者爱德华四世的两个儿子之类的鬼魂，然而遗憾的是这附近的氛围和离子反应都十分正常——不过这里毕竟是监狱不能指望它温暖如春吧。

五个人一间牢房确实有些拥挤了，从来不轻易放弃又不喜欢吃苦的博士们开始想办法从这里逃离，战争博士拿着音速起子对着木门扫来扫去，第十一任在墙壁上写写画画，第十任则负责吐槽这两个人的办法有多愚蠢，顺便回忆一下过往。

“你们曾经数过吗？那一天有多少个孩子在伽里弗雷？”

这个问题让第十任和十一任的面色都不好看了，然而他们给出的反应却截然不同，第十一任停下了手中的笔，痛苦但又略显冷淡地说道，“我完全不知道。”

而第十任不敢置信地瞪了他一眼，“二十四亿七千万（以西结因为这个数字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怎么能够忘记？”

这个问题爆发了他们的争吵，而战争博士沉默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是不是艾玛的错觉，她总觉得此时此刻有什么人在他的耳边絮絮叨叨着什么。她的直觉从来没有错过，然而出于对博士的尊重她没有询问原因，她相信不管是什么他总能处理好的。

“门好像是开着的。”

以西结在艾玛的大脑内说道。

“我知道。”

艾玛也同样在脑内回应道，“我只是想看看他们究竟能想出什么办法，门外的伊丽莎白女王也是这么想的。”

在大概五分钟后，博士们得到了那个办法。

他们不仅拥有同样的才智，他们还拥有着同样的音速起子，破开一扇木门需要耗费将近四百年的计算时间，而第十一任比战争博士正好多活了四百年，当战争博士启动这次运算的时候，第十任的音速起子也在同时运算，第十一任的起子已经完成了运算。

当他们把音速起子对准木门的时候，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这一刻三位博士面上的表情，怎么说呢……艾玛觉得自己的手机里可以有新的表情包了。

装成扎贡人伪装的伊丽莎白的真伊丽莎白女王将他们带去了扎贡人的秘密基地，使得他们获知了这群红色高大长满圆盘的外星人的真正意图——从都铎王朝时期就藏在画里在到现代开始入侵。博士们利用塔迪斯穿越回了现代，以一场诡异的谈判解决了扎贡人的入侵事件。（博士利用伦敦塔内的失忆装置让unit成员和扎贡人同时失忆记不起自己的身份从而在互利共赢的原则基础上进行了谈判。）

不过这件事对于博士而言还没有结束。

“杀死一部分人，拯救更多的人，这样的计算天使曾经做过吗？”

艾玛忽然向以西结问道。

这个问题以西结沉默了很久才回答，“……经常。”

艾玛笑了一下，“我想也是。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对吗？谁都知道这是罪过，不过这罪过总得有人需要承担，这种承担的勇气又是一种牺牲精神……哦，我说的自己都混乱了。”

“我明白的。”

以西结说道，“这么说很奇怪，可是直到刚才，我才为这种事感到了……难过。”

塔迪斯独有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传来，以西结张望着，好像能看清这些警亭模样的宇宙飞船要去哪里一样。

“他们要回到战争博士的那个时间点，那里原本应该是要封锁的，不过似乎有人为他们打开了一条通道。”

艾玛倚靠在自己的塔迪斯上，略带疲惫地说道，“伦敦塔里凯特的牺牲可以用失忆装置来阻止，可是上哪里去找那么大的失忆装置来停止时间领主和戴立克的时间战争呢。”

“那场战争……非常可怕吗？”

以西结忍不住问道，他在见识了伽里弗雷星的陨落后便一直放不下这件事。

“扎贡人之所以要侵略地球就是因为他们的星球被毁了，就在时间战争的第一天，时间战争持续的时间……”艾玛没有说下去，她以一个无奈的笑容示意以西结自己去想象，“被毁灭的东西不应该用星球来衡量，用星系来计算也许更快一些，那是一场浩劫，以西结，全宇宙的浩劫。”

“我原本以为……路西法和米迦勒的战争的后果已经够可怕了。”

以西结苦笑道，“这是时空之间的差异吗？”

“不如说是共同点，战争带来的总是毁灭，开端既是悲剧。”

艾玛的感慨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所打断，这声音是从塔迪斯里传来的，她冲了进去，只见通讯频道的按钮一直在亮，她拍下了按钮，一瞬间此起彼伏的声音将她包围了。

“过来看看，艾玛！”

“你应该过来看看。”

“快来看看你就要错过了。”

“错过这个你会后悔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