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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捂嘴打个哈欠,跟着步伐稳健像要沿途刮起一阵风暴的德拉科·马尔福刮出教室,往礼堂走去。
回想刚刚那一幕。
德拉科讥讽地俯视她,仿佛只要听到一个不合心意的单词,就可以当场杀人鞭尸。别说,他那张苍白瘦削的脸出狠恶表情还真有些惊悚的杀伤力。
于是她假假答:“我分不清位置。”
德拉科只是怀疑地皱着眉看她几眼,居然轻松放过她没有追究,转身走在前面,“跟上。我指给你看。”
他们到礼堂时午餐时间刚刚开始,礼堂的学生比早餐时候多,抱怨着繁多课程。最左侧斯莱特林长桌旁坐着七八个男女学生,都是高年级生。他们看到德拉科孑然带着一个女孩走来,都发出不妙的调笑,但潘西——昨天领新生回宿舍的短发女生,她显得很不高兴,“高尔和克拉布呢?”
“在弗林特那儿,他总用得上我的人。”
德拉科在他的位置坐下,右手边是潘西,左边有个空位置,平时是高尔的位置。半天没人跟过来,他偏身向外看,雪莉停步在几步距离像在思考去向。然后想到似的脚步一动往另一头去。
德拉科势起身,潘西翻个白眼挽住他的臂弯,语气里充满不屑和无语,“德拉科,没听说吗——格兰芬多的斯莱特林。她想做耻辱。”
德拉科挑挑眉抽出手臂,起身两步走过去,一把扯住雪莉后领将她拉回按在身旁的空位,“坐下!”
得寸进尺的无礼凡人。雪莉恶狠狠地抬头,眼前突然放了一盘果味布丁。德拉科言简意赅,“吃。”
雪莉拿起银光闪闪的叉子,叉起布丁两口咽下,面前又换一个盘子,两只巧克力樱桃舒芙蕾躺在上面。
雪莉转头看看,德拉科正挑着眉毛看她,对上视线他立刻扬起苍□□致的下巴,没说话只是用叉子轻轻戳戳盘沿,示意抓紧时间。雪莉看回舒芙蕾。
“跟着我,餐点比学校供应得好。”
德拉科支着下巴看她吃东西,“不准靠近格兰芬多。”
当时雪莉在德拉科眼里看到一种熟悉的感情,后来才发觉,那是她常常对罗鸡露出的眼神——嫌弃、想揍、还得管。
在某种扭曲的关怀中结束午餐。
雪莉从礼堂独自回来——德拉科去上课了。她很快发现罗鸡不在房间,公共休息室里只有布雷斯·扎比尼在坐着玩什么,他翘着腿漫不经心地说:“它一早跟着谁出去了。”
雪莉问:“谁?”
扎比尼翻个厉害的白眼,“我没注意。”
雪莉在休息室找了一圈,沙发座底,飘着海草的小水箱里,甚至某些地毯鼓包下面,到处都没有,最后愤怒地一拳锤在沙发靠椅,没控制力度沙发没承受住卡嚓一声。
扎比尼卧倒在一团真皮棉絮里,十分冷静地自己爬起来,然后坐到另一边沙发,德拉科说得没错,这新生果然有暴力倾向。
但该说还得说——“霍格沃茨校规,损坏公共财产需要照价赔偿。”
赔偿!雪莉冷哼,她能把整个学校买下来!要不是洛基扣留她的箱子,要不是罗鸡失踪……雪莉非常疲惫的站在原地捂住眼睛。
扎比尼连忙说:“噢——不是,你不需要太担心,价格不贵,大概一万加隆左右,你肯定能拿出——”
雪莉以为自己听错了。
反复确认是一万加隆而不是纳特后,她飞快地跑回卧室,五分钟后飞快地跑出来,把沙发残肢扫在一团用地毯包裹,提起往外走。
扎比尼问:“嘿,去哪?”
雪莉停下脚步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场,背对扎比尼,微侧头垂首余光刚好扫过他,眼尾神情仿佛在说“如果你敢说出去下场有如此物”,她说:“毁、尸、灭、迹。”
扎比尼抽抽嘴角,“记得把地毯带回来,如果没有记错,那个四千多加隆。”
雪莉闭了闭眼睛,转头往外走。
三分钟后扎比尼再度在休息室里看到雪莉,“噢——噢,这么快?”
雪莉匆匆扫他一眼原封不动提着地毯沙发直奔女生宿舍砰的关上门。
扎比尼刚想嘲笑,一个不带任何情绪波动的、令人脊背生寒的声音犹如丝绸滑进他耳朵——“布雷斯·扎比尼,禁闭一个月。”
斯内普僵着脸,乌黑长发垂在脸上,他不动声色看一眼女生宿舍方向,然后将目光对准沙发上颤抖的背影,噩耗通知到,他没有过问休息室少了一件摆设的原因,转身稳步离开,漆黑长袍在身后滚滚而去。
以发烧为理由请假逃避一节魔药课,却转眼被活捉的扎比尼·布雷斯瘫进躺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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