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哥谭重生

“薇薇安，天呐……”科特搂住自己突然昏迷的妻子，在海水刚刚升起时，夫妻两就来到了车上。

该死的哥谭，他呆不下去了。

这里时不时发生爆炸，枪击，本来只是正常的□□协斗，慢慢地，植物也会攻击人，精神失常者的概率大大增加……有些反派完全不像个人了，到最后，连龙都出现了。

哥谭人民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但这里的经济又实在很发达，只要懂一点底层□□的小技巧，为喽啰还是能过的很好的，科特从一开始战战兢兢到如今心如止水，不止混了温饱，还娶了妻子。

他们的车打不上火了，在海水浸没他的小腿时，科特想过从现在开始信上帝有没有用，巨龙会归上帝管吗？整个街道都晕过去了，十分钟前他的熟人们呼啦啦地向外跑，如今在街上睡得四仰八叉，让科特怀疑他们是否都已经淹死了……他甚至开始胡思乱想，要是他的老板也淹死了，自己就不用还钱了，老板放贷的利息真的很高。

然后他看见海水升起，像是个透明的罩子，围起整个哥谭，城市向深渊滑去，最后一丝光慢慢溜走，哥谭像是瓶中的宝船……游鱼在空中，而人在水下。

这是多么瑰丽奇幻的景象，可看见这一幕的只有这个小人物，他想尖叫、高喊，然而无人在意，在失去意识前，他迷茫地想：我也要去地狱了吗？

——

看见这一幕的不仅是科特。

莱娜第二次升起屏障比第一次要更熟练，她感到来自老师的魔法波动，于是顺从地放开了自己。

无尽的魔力笼罩在上空，凝聚成有实质的阴云，魔法像潮汐，像雨丝一般冲刷过每一个人，给这群超级英雄们带来灵魂深处的颤栗感。

莱娜并没有飞多高，实际上，她离海面很近，她的脚下有直径千米的漩涡，那就是哥谭，这一次也许是因为“外来者，滚出哥谭”的缘故，从屏障升起到哥谭陷落给予了充足的时间，让几乎能离开的都离开了，如今他们在海面相遇，巨龙舒展翅膀，直升机翼撕裂空气，停泊在海面上的数条游轮正努力离开漩涡中心，超人咬牙，飞去将游轮移开。

大都会与哥谭的公路更是灾难现场的景象，坍塌了大半，超级英雄们与巨龙对峙，报社的记者在狂风中几乎喊哑了嗓子，整个世界向这个角落投来一撇，暗中风云涌动。

“巨龙……还抱着个孩子？”

莱娜依旧保持人形，龙的形态太过巨大，而且直觉告诉她，这些人中有人能破除她的防御。她用尾巴缠着布鲁西，手掌张开握住他的后颈。

莱娜会杀他吗？不一定，她至今为止真的没有杀过一个人，但超级英雄们不会去赌。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明白了，不是巨龙必须死，而是她的存在就是威胁，即使她不故意伤害别人，莱娜也会与他人发生冲突，也会走到这一步。

大公陛下说：“还不到时候。”

她搂着小孩的腰，姿势甚至很温柔，这孩子的目光溃散，呈半昏迷状态，他并不能和大公陛下聊天，于是莱娜只是自言自语：“我太心急了……还不到光明正大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时候，但那一天终究会到来。”

这里不是她的家园，不是她熟悉的领土，她一开始的路走错了，还在用旧方法对待地球人，但没关系……莱娜张开嘴，扰乱心灵的龙吼声震碎了半径两公里内的空气，紊乱的磁场让大部分通讯工具都失去了效应，收看转播的人士们发现链接中断，屏幕一黑，从这时开始，这里终于变成不被打扰的战场。

第一波心灵攻击被x教授挡下来了，他尝试重新与莱娜交流，但巨龙非常抗拒，直接屏蔽了对面。当火焰在海面上燃烧，海水像利剑般刺往天空，被迫退避的众人终于出决定——要用魔法对抗魔法。

“可以开启空间门，”斯特兰奇这么说道，他的披风正在帮他拍打发顶燃起的火苗，“如果你耐高温能力很强的话。”

“超人……不，不行，”斯塔克抬手否了这个说道一半的提议，“扎坦娜小姐？”

“我需要足够的时间来准备仪式，希望你们能将巨龙困在这里。”

扎坦娜温和地说。

“我可以给超人加持一下心灵屏障，”查尔斯扶了下太阳穴。

“好吧，那我看看能有什么可帮忙的，”斯塔克飞了出去，但半路刹住，嘟囔了一句，“没想到这么快就……不过这事情让队长来做更好，嗨？队长，能听到吗？”

“托尼，发生什么了？”

“我们亲爱的美国队长需要去和政府交涉一下，别让他们再把一颗核弹空投到这片海面上，”斯塔克咬牙，战甲清晰地将抱着孩子的龙类显示在他面前，“以巨龙的速度，他们真的以为能击中对方吗？”

这时除了蝙蝠侠有所猜测，还没人知道莱娜无法离开哥谭。

莱娜做出聆听的姿势，她松开手，接住了超人的拳头，他们在半空中交换拳脚，每一击都带动周围的海域震荡，斯塔克飞高了默默看着，这种等级的战斗，半数英雄都很无力。

被抓了壮丁的康斯坦丁挠挠头，吐出一个烟圈：“……蝙蝠侠到底怎么惹到她了，让巨龙在哥谭死磕？”

“她似乎无法离开哥谭，”蝙蝠侠说。

“因为变异了的魔法契约。”

扎坦娜皱眉，她有不好的预感，似乎是忽视了什么。

莱娜一直将布鲁西护在身后，这不难，超人也因为这孩子打的束手束脚，云层坍缩，高温灼烧着空气，他们在雨幕中战斗，魔力破碎聚拢，如此反复。

当雨势变大时，布鲁西的小西装已经被浸透了，扎坦娜一行人终于完成了巨大风魔法阵，它刻在韦恩集团的一艘邮轮上，可以短暂的封印巨龙，使她陷入沉眠。

超人也会流血，莱娜笑了一下，对方能追上自己，但搞不定魔法，无数层屏障一次次破碎，但莱娜已经主动来到法阵中央。

扎坦娜心中的不安预感在疯狂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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