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16.正与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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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札克捂着腹部，在常暗踏阴看不见的死角抽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多亏了这一镰刀带来的疼痛，他才能继续保持清醒，没有突然发疯。
他歪过头眨了眨眼，看着他前面的鸟头少年步伐有些急的走着。那头乌黑的毛在札克的视野里，也渐渐变成了浅淡的颜色。
札克迟钝的眯着眼，几个跨步跟上了少年的脚步。他站在常暗踏阴的旁边，那双沉沉的眼让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瑞依。
不，不对。瑞依的眼睛要比他更加缄默。
从常暗踏阴隐隐有些焦急的表情中，札克看出了他正在找的同学对他来说很重要。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某段记忆中，金发的少女为了他而重新回到已经走过的楼层，四处寻找药物的事情。
所以说，自己究竟是为什么把那个小鬼弄丢了啊？
札克不禁有些唾弃自己。虽然是个成年人，但大字不识一个，也不擅长动脑子，还总是喜欢意气用事。他的额角隐隐痛。在那一天，他正是因为和瑞依起了争执，而后愤而离家出走的。
他摇了摇头，在旁边常暗踏阴隐晦的像是看傻子一样的视线里重新摆正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瑞依……说到底也是个孩子吧。
还是个麻烦的女孩子。
他啧了一声，眼神凶狠的逼着把常暗踏阴投到他身上的视线收了回去。
好凶！！
即使是常暗一样沉默寡言的人，也不由在心里暗暗吐槽。他装做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偏过头，识别了一下道路，从一条小路里挤了进去。
暴雨·狂风区的敌人似乎都已经离去。札克扛着镰刀，跟在常暗后面顺利找到了和他一同的同伴田口甲司。
“到头来还是没有用上我啊。”
札克抱怨到，“难得我都做出这样的退步了。”
“不，札克先生。”
常暗踏阴听到札克不嘛的话，认认真真的反驳道：“札克先生已经帮了我很多。但是在下现在还有个不情之请……”
“哈？你倒是说啊？”
札克等了半天，发现常暗只是沉默不语的盯着他看，有些变扭起来，“说出来我才能决定能不能帮你啊。”
“……”
常暗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站直了身体，狠狠的弯腰下去：“札克先生！我知道你很强、很强、很强！！我是雄英的一年级学生。我们的课程被泄露出去……”他有些羞愧的放低了声音，“能不能请你……帮我们一把？”
常暗踏阴为目睹了札克不费吹灰之力杀死那个敌人全程的人，无比清楚这个事实。他放低了头颅，咬着牙请求道。
“……就算，就算只是在关键时候出手……”
常暗踏阴并不擅长说话。这一点，他和他身边的田口甲司如出一辙。但不知道为何，他还是咬牙请求道。
札克挑眉打量着这个鸟头少年。
对方坚定中带着些许哀求，但又没有失去尊严，也没有死缠烂打的耍赖让他帮他。
常暗踏阴几乎要预料到札克的拒绝了。毕竟，他看起来凶狠残暴又不好说话，配上他那一身的鲜血比敌人都像是敌人，又怎么会答应他这个只是一面之缘的路人呢？
“好啊。”
他听到了男人的回答。
看吧，果然不可能……诶诶诶？？！
少年猛的把毛茸茸的鸟头抬了起来，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嘴角带着邪笑的男人。
“可……可以吗？”
惊喜来的太过突然。他结结巴巴的反问。
“看在你还算是对我胃口的分上。”
札克微微点头，默认了常暗的理解。
“谢谢您！！”
常暗踏阴大声喊到，连带着他旁边不明所以的田口甲司也稀里糊涂的弯腰致谢。
“好了带路吧。”
札克扛着镰刀懒洋洋道，理所当然的指挥起常暗带路。
常暗吸了口气，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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