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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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伤心？”
千鹤闻言哼笑一声，直接把这当成冷笑话了，“这话，还是等你有了心之后，再来说吧！”
蓝染听了这话，也不生气，而是顺口撩了一句，“我的心，不是都给你了吗？”
“然后就被我拿起喂狗了。”
千鹤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此时说的话，会伤到对方，“结果我发现，你的心，连狗都不愿意吃。”
蓝染也确实没伤心，他立刻就反击道，“不然，又怎么能入你的眼呢？”
千鹤也不否认，反而娇媚一笑，说出口的话，看似是在附和对方，有意服软，可实际上，不用细究，就不难听出来，话里面还是带着刺儿，“是啊，我就是喜欢你这心狠手黑，唯利是图，冷酷无情的样子。”
蓝染一副似乎没有听出来她言语之中的讽刺，微笑着收下了这夸奖，之后，才又目光真挚地回了一句，“是啊，要不然，怎么能跟你是天生一对呢？”
千鹤没有再接话，而是跟他对视一眼。
片刻后，两人才各自挪开视线。
很显然，这一轮言语上的交锋，两人是平分秋色，谁也没有占到便宜！不是不能再继续下去，而是那样没什么意义。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实际上，两人现在的时间，都是挺紧迫的，没那么多闲工夫，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面。
他们今天之所以在私底下会面，也不是为了斗嘴！
“说说看吧！”
千鹤向后靠在椅子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蓝染，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你能给我什么样的好处？”
说起正事，蓝染也收起了方才的闲适，神色严肃起来。
听到这话，他顿时笑里藏刀，“难道说，我一点好处都不给，你就不会做那些事情了吗？你难道还能一直蛰伏下去？”
“为什么不能呢？”
千鹤知道，现在看的，就是谁先沉不住气，自然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当即便不紧不慢地笑着说道，“你能，伽卡菲斯能，我就能。我的自由程度，还在你们两个之上呢！”
——这也是蓝染来找她的原因。
所以，她不方。
千鹤不方，蓝染当然也不可能会方，“你的确更加自由，可是，千鹤桑不觉得，这才是问题所在吗？蝴蝶效应，我不相信你没有听说过。”
千鹤闻言微微一笑，“蝴蝶效应，我当然听说过，它的出现，虽然无法避免，但却可以进行一定程度上的控制，不是吗？”
“你有自信，次次都能控制好吗？”
蓝染抬眼看向她。
千鹤毫不示弱地与之对视，“我是没有把握，次次都能控制好，但你难道要寄希望于我的失误吗？”
说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惣右介，这可不像你啊！”
蓝染轻笑一声，“那怎么样，才像我呢？”
千鹤眉头微微一皱，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本身并没有意义，但却能够拖延时间，两人今天的见面，是有时间限制的，并且，必须在今天，就把事情敲定！
换言之，如果今天不能谈拢，那之后，就没机会再谈了。
这对双方来说，都是不小的损失！【血亏.jpg】
……
或许有人要问了，既然对双方来说，都是不小的损失，那为什么蓝染还要这么做？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因为蓝染本来就没打算拖延时间，而是在试探。
同时，也是在给千鹤选择的机会！
会面的时间是固定的，闲聊占的时间多了，那能够用来谈正事的时间，自然就少了。
千鹤本身并不是那种会损人不利己的性格，所以，一拍两散这个选项，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个交易，是一定能够达成的。
区别只在于，条件是不是公平，谁占便宜了，谁吃亏？！【笑容渐渐消失.jpg】
越早开始谈正事，双方就有越多的时间，讨价还价，越有可能讨论出一个，让双方都满意的结果，可同样的，此时表现得越积极，就越有可能被对方拿捏住，被压低价钱。
而若是双方东拉西扯用的时间太多，就会压缩谈判的时间，最后就得看各自的定力了。
但那就等于是在赌博了！
跟蓝染交锋的次数太多，两人之间算是胜负参半，在注定有一方要吃亏，只看是吃亏多，还是吃亏少的零和游戏中，千鹤并没有把握，一定能胜过蓝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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