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白事闻言,很是受触动,似乎被挑起了记忆,脸上露出些复杂,眼中有怒有喜,最后苦笑起来。

他犯下军规从西北军营跑了后,兜兜转转来到山东落草,之后被东平府副都监——董平带人剿了一次。

他不敌董平,只得弃寨而逃。

奔逃时,自己带着六七个亲随喽啰路过南岗山,而后和原先这山上的匪首——绝户僧打了一场。

这绝户僧——费良不敌自己,敬伏自己的武艺和名头,随后邀他入伙上山,认他为尊,更让出这南岗山第一把交椅,直至如今。

想到这,窦白事眼露恨恨,暗道:

“自己在西北军营杀敌近百,最后不过是略微犯了些错就遭严惩,当真寒了自己那赤血报国之心。”

一旁的陶喜连连点头,赞同道:

“费良兄弟所言甚是,如今世道混沌,还不如舍掉白身,众兄弟聚伙大干一场,如此方才是男儿,这才不失来此人间一遭啊!”

说到这,他眼露淫猥,转而笑道:

“窦哥哥莫忧,你若喜好女色,龙背山上有不少劫掠来的女人,待你上山后,随你挑选。”

窦白事目光一亮,含笑抱拳多谢陶喜厚意。

陶喜见今日山中再添一员大将,心里也很是喜悦畅快。

三人相谈甚欢,推杯换盏间你来我往,气氛热烈。

正在三人饮宴正欢时,一喽啰面带仓惶,脚步踉跄地急火火抢进大堂,报告道:

“报告大王,有官差衙役朝山寨而来,小的拼死逃脱回来报告,剩下的几个外围哨子,或死或被擒了!”

窦白事瞳孔微缩,立刻问道:

“是何人来犯我寨!?”

那喽啰回道:

“是阳谷县的新县尉带了两个都头和七八十人前来,如今怕是快到寨门口了!”

窦白事被董平剿了一次,心有余悸,现听闻不是董平带人追拿他,顿时心宽了些,当下脸上一沉,朝那喽啰骂道:

“区区一个县尉带人来犯,你这厮慌里慌张的,在陶喜兄弟落了我南岗山的威风!成何体统?

左右给我将他押下去杖责三十,关押三天,不准吃食任何东西,以儆效尤!”

“是!大王!”门口两个喽啰领命,上前将那报信喽啰押下。

那报信的喽啰一怔,哭喊求饶间被拖了下去。

费良敬佩道:

“哥哥当真是沙场出来的,纪律严明,弟弟佩服!就该如此管理这些喽啰。”

陶喜闻言,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窦白事摆了摆手,说道:

“是我管教不严,倒让陶喜兄弟见笑了!”

陶喜见这窦白事一身行伍做派,心中赞赏,连道:

“窦哥哥言重了,小喽啰没见过大场面,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也属正常。”

说罢,他狞笑起来,转而道:

“既然有官差胆敢来犯,且仅带七八十人马,如此托大,今日我们便将他们尽数宰了立威!”

窦白事点了点头,宰了这批官兵算自己给龙背山纳的投名状,也更涨自己声威,以后上了山其他头领便不敢小觑自己。

这般想着,他臊眉耷眼的脸上泛起杀气。

一旁的费良大拍桌子,满脸横肉的脸上尽是戾气,怒道:

“陶喜兄弟说得对,甚鸟官差,来一个我费良杀一个,来两个我费良杀一双!”

陶喜大赞一声,赞道:“不愧是绝户僧,费良兄弟好胆,陶某佩服!今日陶某所幸在此,定要与两位兄弟杀尽那些鸟官差。

什么县尉不县尉的,陶某见之如猪狗,去年阳谷县的一个县尉还是死在陶某手上,今年陶某再宰一个也无妨!”

费良大声叫好:

“好,不愧是龙背山的五当家,我费良最喜你这种肝胆汉子!今日我等杀光他们,然后回来我们兄弟继续畅饮。”

“好!”

窦白事见状,也有些激昂,站起身来怒道:

“听闻阳谷县的新县尉以前乃是市井贩饼之徒,唤作什么武植,武大郎!

前几日才上任,这么快便带人来犯,显然是想来拿我南岗山立威啊!

呵呵呵……

这厮当真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我窦白事好拿捏不成?今日定拿那厮头颅做杯,心肝剜出来下酒!”

费良和陶喜哈哈大笑,连连点头附和。

窦白事大声吩咐道:

“小的们,拿起刀兵,整备人马,出寨迎敌!”

……

……

另一边。

武植带人来到这南岗山匪寨前不远处。

正巧,这时寨门打开,寨内三道身影乘马而出,身后喽啰举旗带刀在后。

窦白事、费良、陶喜手持长兵,神情凶狠横立在前。

当看见武植这边的人数似乎只有五六十,并没七八十人,略微有些疑惑。

武植刚才上匪寨前,已经让时迁、石秀、黑猴儿各带八人,兵分三路围住这南岗山另外三个方向,慢慢包上来。

一来以免有喽啰逃跑,二来也能靠这三路弓手与自己这边形成合围之势。

只是自己这边看起来有些薄弱,但有魏青、魏大牧、魏小刚、白牛儿和剩下的几个亲随衙役,也足够了。

武植看着面前为首那三个匪头,眉梢微挑。

居中那人的长相奇怪,约莫四十出头的模样,臊眉耷眼,垂头丧气般一副命苦之相。

不过这人身材健壮,手持一杆红缨长枪,倒是气势非凡。

看来这人便是那哭丧太岁——窦白事了。

方才听丁良说,这窦白事出身陕西,天生力气比旁人要大,甚是勇武。

其自小家里是做白事生意的,小时候帮家里扎纸人,大些帮忙抬棺材,而他父母取名也直接,直接给他取了个窦白事的名字。

之后这窦白事投身延安府军旅,倒是杀过不少西夏士卒,最后做了帐前校尉。

又因他生得臊眉耷眼,一副死了双亲的丧脸苦相,所以被人取了个哭丧太岁的诨号。

而窦白事左边,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和尚,这和尚一袭红色僧衣,在这白雪皑皑的大寒之际,甚是惹眼。

其手持一把长柄朴刀,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武植扫了这和尚一眼,脸色微沉,这和尚号称——绝户僧,这外号的由来是因为这恶和尚翻墙进别人家偷抢财物时,往往将户主家中男女老幼尽皆杀光,所以得了个绝户的名头。

窦白事的右边,是一个面容十足丑陋的大汉,歪眉斜眼,酒糟鼻,手持一柄大刀。

这大汉只只要裸露在外的皮肤,无一处不生红豆大小的脓疮,如今他一边挠着脸上的痒,一边哼哼狞笑看向武植这边。

武植眼角微跳,知道这人便是那龙背山的五当家,惹人嫌——陶喜!

这副尊容,惹人嫌也属正常。“不愧是绝户僧,费良兄弟好胆,陶某佩服!今日陶某所幸在此,定要与两位兄弟杀尽那些鸟官差。

什么县尉不县尉的,陶某见之如猪狗,去年阳谷县的一个县尉还是死在陶某手上,今年陶某再宰一个也无妨!”

费良大声叫好:

“好,不愧是龙背山的五当家,我费良最喜你这种肝胆汉子!今日我等杀光他们,然后回来我们兄弟继续畅饮。”

“好!”

窦白事见状,也有些激昂,站起身来怒道:

“听闻阳谷县的新县尉以前乃是市井贩饼之徒,唤作什么武植,武大郎!

前几日才上任,这么快便带人来犯,显然是想来拿我南岗山立威啊!

呵呵呵……

这厮当真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我窦白事好拿捏不成?今日定拿那厮头颅做杯,心肝剜出来下酒!”

费良和陶喜哈哈大笑,连连点头附和。

窦白事大声吩咐道:

“小的们,拿起刀兵,整备人马,出寨迎敌!”

……

……

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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