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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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瑞雯如何解释身份，表明自己无害，艾瑞克都无动于衷。对艾瑞克相当熟悉的瑞雯却不这样想，她在艾瑞克面前暴露了一些身份，这些东西说不定让艾瑞克对她更加感兴趣，杀死她和研究她的兴趣。

他们两个差不多同时察觉到不远的地方有大批人包围了疯人院。

艾瑞克默不声的离去后，瑞雯筋疲力尽，只觉得来到哥谭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她跟自己开玩笑，将这一切都怪罪在布鲁斯头上，要不是来看布鲁斯，她根本不会遇到这么多事。

星期三这时候猫到瑞雯身边，无情的嘲笑她，最终语调平淡如讨论天气般：“直接杀了万磁王是最简单的方式。”

瑞雯抱起星期三，撸着毛，没回答。她没再在疯人院停留，格林斯议员的事娜塔莎会处理，她不能插手，也就失去了继续待在这里的理由。

到了韦恩庄园后，每天都要多次打发走好奇的阿弗，瑞雯躺在床上，听着新闻播报。

“近日，蜘蛛侠出现在纽约街头，我们对蜘蛛侠的身份一无所知，但就目前而言，他更像是一个热心的邻居，对我们毫无危险。”

“蜘蛛侠——纽约最大的破坏者。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必定遭受到巨大的破坏，这对民众的安全是巨大的威胁，因此我们请求蜘蛛侠表明自己的身份，否则复仇者联盟有义务逮捕蜘蛛侠。”

“复仇者联盟的顾问，斯塔克集团的董事，天才托尼·斯塔克成功研发新能源，斯塔克集团的股票再次冲到最高峰。”

……

瑞雯接到了托尼打来的电话。

“你看没看到最近的新闻？”

托尼自接收到蜘蛛侠的资料后一直想和瑞雯联系，他顺势亲吻身旁女伴的脸颊推开她，冲她歉意的微笑，然后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走到了稍微安静的地方，“蜘蛛侠就是彼得·帕克。”

瑞雯当即翻了翻她和帕克的通信记录，最晚的信息是一周前。

“复仇者联盟对他很微妙。”

托尼喝了口酒，遇到认识或不认识的人礼貌性的微笑，“一方面他们想弄清楚帕克能力的来源，另一方面想让他停止目前扶老奶奶过马路的这种行为，可能会考虑让他来复仇者联盟当备胎。”

“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瑞雯揉揉额头，她真的怀疑哥谭和她犯冲，短短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让她应接不暇，“让我劝阻帕克？还是有别的意思？”

托尼放下酒杯，打直球：“我本以为你跟他的关系好，想卖个人情给你，让你记住我的好。”

瑞雯果断的挂了电话。没想到过了两天，瑞雯没等到布鲁斯回家，倒是等到了帕克的来电。

从手机里传来呼啸的风声，帕克没说话。瑞雯也没说话，两人保持着默契不尴尬的沉默，等着对方开口。瑞雯其实是想挂断电话的，在托尼·斯塔克的眼里蜘蛛侠彼得·帕克是她的朋友，托尼将这件事告诉他也许有讨好卖乖的想法，更大的可能却是在试探，试探她和帕克的关系，试探她对超英的态度。

当初托尼·斯塔克用命用代价才换来瑞雯的稍稍坦诚，更不用说她还敲诈了笔丰厚的酬金，是什么给了托尼她会好心帮助帕克的想法，瑞雯很好奇。更不用说，瑞雯此时毫不留恋的离开纽约，托尼应该相当清楚瑞雯这是在和他划清界限。

“我找不到一个能听我讲话的人。”

帕克落寞的开口，他孤身一人看着路灯明亮，怅然的看着哈出的热气渐渐消散，“我……”

时光倒流回咖啡馆，瑞雯静静的听着帕克倾诉心事。

帕克咬牙，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眼泪流下：“梅叔……死了，因为我……没有……”

星期三仿佛看透了瑞雯内心的挣扎，跳到床上在她眼前晃悠。

“我很抱歉。”

瑞雯盯着天花板，她不能体会到至亲之人离去的苦痛。她的朋友们有着坚韧的生命力，哪怕是高山也能征服，她从未见证过任何一个朋友的离去，反而是她总在离开的路上，将被抛弃的痛苦甩给朋友。

但这和瑞雯给予帕克安慰并不冲突，帕克不找她，瑞雯也就心安理得的继续待在韦恩庄园，自在的等着布鲁斯。帕克找她谈心事，那她为知心小姐姐，给他安慰给他开导，但她不能拥抱他，给他不切实际的妄想。

瑞雯害怕甚至于恐惧和人产生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