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土味玛丽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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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拟态世界太可怕了，不管怎么说都太可怕了！

在船上睁开眼睛的莫川川抽了抽嘴角，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首先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很好，有力气，就是稍微有点虚弱。能够感觉到饥饿，有食欲就一切没问题。

“醒了么？”

抬头看着眼前露出笑容的医生小姐，莫川川下意识地开口：“锦辰呢？”

“锦辰……啊，另外一个小姑娘是么，她没什么大碍，就是稍稍有些发烧而已。”

船医小姐看着眼前这个有点瘦弱的小姑娘，眼睛里流露出一点安抚的表情：“放心吧已经没事了，你们现在在前往马林梵多的船上，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不用……”

“那么，妈妈呢？”

“……”

被突然打断了的船医小姐轻轻叹了口气，这个小姑娘第一个询问的是另外一个小姑娘实际上就已经很明显了，她唯一能够抓住的人是叫做锦辰的小姑娘，而之后那句询问母亲在哪里，或许只是想要一个答案罢了。

“她长眠在一个很美丽的地方，已经立好了墓碑。”

“谢谢。”

点头道了一声谢，莫川川抬起了头，看着船医小姐犹豫了一下开口：“我能去看看锦辰么？”

她还是很担心自己的好友——莫川川从小跟着兰飞鸿走遍大江南北，看过了不少美丽的景色，也见到了让人难以置信的肮脏人心。学校里面的同学都说她给人感觉很成熟，莫川川也不知道自己太早见过这么多事情是好还是不好。

现在她明白了，早点把所有的东西都见识一遍绝对是最好不过。尤其每一次在经历之后都有着师父在她身边开导自己，偶尔感觉到对人世失望也会被带着看向更光明的地方。现在这种情况，莫川川觉得现在应该是舒锦辰最需要她的时候。

躺在床上的少女紧紧地闭着眼睛睡得不是很安稳，莫川川快速跑到舒锦辰旁边的时候脚一软差点扭了一下。迅速平衡住自己的身体之后抬手测了一□□温，看着舒锦辰皱紧的眉头莫川川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她似乎一直在梦魇中，我们没有办法叫醒她。”

“我知道。”

握着舒锦辰的手靠在自己的额头上，莫川川咳嗽了一声润了润嗓子，觉得自己果然是职责重大。

“白云洱海深，蝶泉温，兰有恒。看那丛林深处，雪山冷，尹和……”

看着舒锦辰清醒过来看着还带着点谴责的样子，莫川川有些心虚地扭过头。每天早上学校用来当起床铃的校歌绝对是有用的，如果没用的话她估计会连续唱上十遍没有咳咳咳就没有新中国这首他们在前两个月练了整整一百遍的大合唱，用社会主义的力量唤醒好友了。

“醒来就没事了。”

在一边检查了一下舒锦辰的状态，看着两个少女依旧紧握的双手船医小姐了然地笑了：“果然还是要妹妹在场呢。”

“串儿？你怎么……”

“没事了哟锦辰。”

看着舒锦辰惊疑不定的表情，莫川川在手上加重了一点力道。以她们之间的默契，舒锦辰自然是明白莫川川的意思的。

“那，妈妈呢？”

“妈妈很好，在一个很美丽的地方。”

不去打扰姐妹两个的对话，船医小姐悄悄退了出去，转身前往这艘船上长官们所在的会议室敲了敲门，得到许可之后行了一礼：“报告长官，两个孩子已经醒了。”

“如何？”

“两个人的情况都可以，妹妹似乎比姐姐更加坚强一点。不过考虑到莫小姐的经历，确实是她比舒小姐更加来的成熟。”

船医小姐整合了一下自己脑海中的情报，尽量中立而客观地进行了阐述。她本来不是这艘船上的船医，如果不是说唯一剩下的两个幸存者是女孩子，她也不会被征调到这艘军舰上：“莫小姐已经基本没事了，还唤醒了一直在梦魇状态的舒小姐。请几位大人再给几天时间观察她们是否拥有能够独自生活下去的能力，如果拥有的话我想……”

“她们的户籍会转移到马林梵多，她们的母亲给她们留了一笔钱，再加上海军的抚恤，能够很好长大。”

“是，我知道了。多谢长官，她们或许还需要我，就此告辞。”

退出去之后船医小姐深呼吸了一下，她觉得就算能够好好长大，那三天在两个姑娘心中肯定也是无法挽回的伤痛。

“串儿，我……你……”

“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叫就叫吧。还有点发烧，有没有觉得头晕？”

把手背贴在舒锦辰的额头上再度试探了一下，莫川川伸手把被子给好友严严实实地盖上，脸上的表情总算是缓和了下来：“先不要说了，想吃点什么？”

“我居然能挑？如果我说我想吃你做的三套鸭你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