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无舟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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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骸骨指尖的星光汇聚成河，却在触及青冥剑锋时骤然倒流。南宫璃的白发缠上剑柄，红尘烛的焰心跃出个"；劫"；字。当这个字印入苏墨眉心时，归墟的时间突然逆流——他们看见第一世的自己正在剜心炼剑，而剑胚中封印的，竟是啼哭的婴儿苏绝！

"；原来兄长是..."；苏墨的剑魄裂开细纹，每一道纹路中都流淌着初代剑祖的记忆。

青铜棺椁突然震颤，所有骸骨齐声诵念《安魂谣》。音波凝成实质的锁链，将两人拖向归墟最底层的无间狱。南宫璃的红尘烛炸成星火，在虚空烧出骇人真相：所谓的无间狱，竟是初代剑祖用十万道侣的痴念铸成的问心台！

"；问道先问心。"；问心台上立着块残碑，碑文淌着金血，"；敢问二位，可斩得断这红尘万丈？"；

苏墨的剑锋突然调转，抵住南宫璃心口。混沌气中浮现出三百世轮回的画面：每一世都是她先刺穿他的胸膛，再自绝于问心台。而此刻的剑锋上，正跃动着与幻境中完全相同的青芒！

"；墨郎..."；南宫璃握住剑刃，任星髓染红青冥剑，"；这次换我先..."；

剑鸣吞没了她的话语。问心台轰然坍塌，十万骸骨化作齑粉。齑粉中升起的青铜镜里，映出颠覆轮回的真相——初代剑祖与星主本是一体双魂，每一次轮回都是自我吞噬。而苏母缝入双生子的星链，正是要他们斩出第三条生路！

归墟突然陷入死寂。渔村老者的骨梭穿透时空，船头悬挂的珊瑚铃无风自动。当铃声第七次响起时，苏绝的帝星纹自血海升起，凝成柄刻满罪印的星髓剑。

"；接剑！"；老者的蓑衣炸裂，露出布满星链伤痕的脊背——那竟是三百年前失踪的天机阁执法长老！

苏墨握住星髓剑的刹那，十万道因果线自虚空显现。每一根线都连接着青铜棺椁，而线的尽头...赫然是南宫璃腕间若隐若现的守宫砂！

"；原来如此..."；她突然轻笑，指尖星芒凝成剪刀，“所谓守宫，守的从来都是同心同命的羁绊。”南宫璃说完便剪断了腕间的守宫砂。

随着守宫砂断开，周围泛起奇异的光芒。那十万根因果线也随之剧烈颤抖起来。

苏墨只感觉心头一阵悸动，仿佛与南宫璃之间有了一种全新的感应。

此时，归墟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像是某种古老存在被惊醒后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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