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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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雨棠一手捂着嘴，眼睛瞪大似乎难以置信，过后又似乎反应过来，放下手对胡亚道歉：“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了。”
胡亚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淌水走到池边爬上去。
观众席因为胡亚的落水而引发了一场骚动，但现场没有回放也没有慢镜头，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以为这是一场意外。
……
耿逸文录完节目是九点半，出来的时候遇到了湘省电视台的一个节目部总监，两人算是旧识，碰到便聊了两句。
都是大忙人，聊天也不可能站着不动。耿逸文与他一边聊一边往外走，在走向电梯的途中经过了一间演播室。
几人本已经走过了，节目总监又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指着透出亮光的演播室，对耿逸文笑呵呵地说:“这里今晚在录《大家一起嗨》，不知道逸文你看过这个节目没有”
耿逸文摇了摇头，他日常的娱乐生活中并没有看综艺这一选项。
“逸文你这就亏了。”
节目总监表情夸张：“别看《大家一起嗨》这个名字俗，却是咱们电视台的王牌，收视率高的很。”
他转头看向耿逸文，眼含期待：“怎么样，要不是不忙的话跟我一起看看录制？”
耿逸文没有拒绝。
几人推门进去，走到观众席后面。
工人员给他们搬来座椅，几人坐在最后的角落，地方隐蔽，视角却不错。
他们来的时候恰好在进行游戏环节，游戏氛围轻松，笑料也足，观众席是不是便会发出一阵哄笑。
几人看了会，节目总监带着些骄傲地转过头，问旁边的人：“怎么样？节目不是很难看吧？”
“确实很不错，倒是我之前错过了。”
对方说的自谦，耿逸文也不吝啬于夸奖，对他恭维了两句。
他话刚说完，前方便传来一道落水声，有观众捂着嘴小声惊呼。耿逸文转过头，看见不久前才见过的那个年轻人从水中站起来。
他身上已经湿透了，衣裳吸足了水分贴在身上，显现出青年劲瘦的腰身与挺翘的双臀，再往下则是两条笔直的双腿，腿很长，从紧贴在身上的布料中能看出内里细长型的紧实肌肉。
观众席的惊呼变了种味道，耿逸文却没有多少欣赏的心思。
爬上岸的青年转过身面对观众席，他看起来有些狼狈，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水顺着发丝流下，衣服皱巴巴的，鞋子里面也全是水，弄湿了他站着的那块地面。
水带走了人体表面的温度，被演播室的冷气一吹，青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额前的几缕头发抖了抖，像一只可怜的，被雨淋湿了而无处躲藏的小猫猫。
耿逸文难得升起一股怜爱之情，他侧过头问身旁的人：“他们这样，会不会感冒？”
“这个肯定不会。”
节目总监摇头否认：“就下水一小会，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要下去换衣服了。”
耿逸文点了点头。
说话的功夫游戏的胜负就已经分了出来，坚持到最后的人是谢雨棠。主持人宣布胜负，嘉宾退下，另一波人上来表演歌舞。
节目总监带耿逸文过来是有别的目的，两人也没时间看完整场节目，乘着歌舞表演，他们便起身走了出去。
两人都要去停车场，电梯内，节目总监自夸了一通湘省电视台在综艺方面的成就，从观众喜爱、收视率、话题等各个方面印证湘省电视台乃实至名归的第一。
说了这一大通，等耿逸文走到自己车子旁边时，节目总监才终于说出他的来意：“台里准备做一个歌唱类节目，与之前的那些选秀综艺都不一样，绝对新颖又吸人眼球，不知道逸文你有没有兴趣过来玩一玩？”
他说着拿起随身的文件包，从里面抽出几张纸，上面是综艺的流程与设定。
“逸文你先拿回去看看，不用急着回复，有兴趣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恭候。对了我电话你还有吧？”
耿逸文点了点头，接过那几张纸，说自己会考虑，然后打开门上车。
车子开出电台大厦，驾驶座上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助理也变得活跃起来。
“那个电视台的人说话绕一大圈浪费时间，还不如最开始就挑明了。”
助理把音车载音响声音调小，开口说：“他请人之前也不打听下，文哥你根本就没接过综艺，而且都要进组拍电影了。”
后座的人闭着眼睛没说话。
助理独自抱怨了一通，没收到耿逸文的回复，他也有点心虚，咳了一声，扬高声调：“文哥你今天竟然给胡亚签名了，我真不敢相信。”
耿逸文今天给好多人都签了名，一时想不起来助理说的是谁。
“胡亚是？”
“哥你不认识吗”助理经惊讶：“就是后面那个掉水里去了的，你还问会不会感冒啊。”
从后视镜里看到人点头，助理放下点心，接着往下说：“我猜那个人拿到你签名肯定要上去炒。哥你不知道，前几个月他接受采访说最崇拜你，结果根本就是假的，他连你社交账号都没关注。”
助理说的义愤填膺，他目睹过前几个月的争端，对胡亚没什么好感，就把之前从别处听来的小道消息添油加醋地说出来：“那个胡亚连大学都没念完，据说脾气特别不好，经常耍大牌，听说还动手打过人。”
耿逸文不太能把那个软乎乎的青年跟助理口中的人联系起来，他张开眼，替人辩解了一句：“说不定是谣传。”
“怎么可能？”
助理嗤之以鼻：“一家是谣传，那么多媒体都爆料过，怎么可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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